寂寞空庭春欲晚良嫔怎么死的很多人对这个问题比较感兴趣,下面让我们一起来看良妃是怎么死的,希望可以帮助到你。
良妃是怎么死的
问题一:良妃死时候康熙吐血 康熙的良妃是怎么死的 良妃卫氏,内管领阿布鼐女,本辛者库罪籍,入侍宫中。康熙二十年,生皇八子胤。三十九年十二月,册为良嫔,未几晋良妃。成为历史上母家身份最低的妃子。
良妃,卫氏(? ??1711),满州正黄旗包衣人、内管领阿布鼐之女。原系辛者库之贱籍。是康熙妃子中父母地位最低的一个。入宫后,于康熙二十年生皇八子胤,三十九年十二月册为良嫔,未几进为良妃。五十年十一月二十日薨。五十二年二月十七日奉安。其子胤十八岁时被封为贝勒,署内务府总管事。太子胤被废后,他与诸皇子及诸大臣交结,谋夺太子的宝座,被康熙帝察觉,夺贝勒,为闲散宗室;此时为康熙四十七年,胤二十八岁。后又复还贝勒封号。雍正帝即位后,虽被封为廉亲王,授理藩院尚书,终不为所容。雍正四年正月,被雍正帝历数其罪状,削爵,开除宗室,圈禁于高墙之中,改胤名为阿其那(满语狗)。同年九月被幽禁而死,时年四十六岁。过了五十多年,至乾隆四十三年正月,才恢复胤原名,重收入宗籍。
死前说的话应该是假的,现在的人yy出来的
问题二:寂寞空庭春欲晚看得不是很明白,后来的那个良妃就是琳琅么?她是怎么死的 琳琅和玄烨的爱情是那么地令人心痛。玄烨爱琳琅。听到她小产的消息策马急奔回宫。也曾经海誓山盟过。可是孝庄想让他做个千古帝王。不想让他重蹈他父亲顺治的悲剧。历史上顺治只宠爱董鄂妃。于是孝庄便设了个计。让琳琅和纳兰容若相见。从而让玄烨明白琳琅始终爱的是琳琅。我想琳琅后来是有爱上玄烨的。她对容若是初恋的感觉。而对玄烨是真切的爱。所以她可以说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红花事件我一直以为是画珠为了除掉琳琅肚子里的孩子而做的。不过现在看看的确是琳琅自己做的。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我想那样清新单纯的琳琅之所以也学会用计了并不是想依靠孩子来立身。玄烨那么爱他。而是那次在林子以外听到对话。才知道画珠曾经那样设计过自己。于是她就想报复她。红花事件后玄烨杀了画珠。其实他知道是琳琅做的。可是他不能让琳琅死。就让画珠背了黑锅。 经过这件事后。孝庄更加不能让玄烨宠爱琳琅。这会妨碍他成为明君。 玄烨最后同意了。但条件是琳琅不能死。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去过琳琅的宫殿。而是宠爱和妃二十年。记错和妃生日其实他记得的是琳琅的生日。教和妃写字其实是他曾经教过琳琅写“玄烨”。给和妃画像其实他脑海里有的只是琳琅。他半夜惊醒叫的是琳琅的名字。听到琳琅的死讯时他吐血。 琳琅比玄烨早死十一年。玄烨最后死的时候。枕头下面放着琳琅的头发和那块玉。他用自己对她的视而不见和远离来保住了琳琅的生命。
问题三:良妃的具体资料及良妃死前对康熙说了什么 良妃卫氏,内管领阿布鼐女,本辛者库罪籍,入侍宫中。康熙二十年,生皇八子胤。三十九年十二月,册为良嫔,未几晋良妃。成为历史上母家身份最低的妃子。
良妃,卫氏(? ??1711),满州正黄旗包衣人、内管领阿布鼐之女。原系辛者库之贱籍。是康熙妃子中父母地位最低的一个。入宫后,于康熙二十年生皇八子胤,三十九年十二月册为良嫔,未几进为良妃。五十年十一月二十日薨。五十二年二月十七日奉安。其子胤十八岁时被封为贝勒,署内务府总管事。太子胤被废后,他与诸皇子及诸大臣交结,谋夺太子的宝座,被康熙帝察觉,夺贝勒,为闲散宗室;此时为康熙四十七年,胤二十八岁。后又复还贝勒封号。雍正帝即位后,虽被封为廉亲王,授理藩院尚书,终不为所容。雍正四年正月,被雍正帝历数其罪状,削爵,开除宗室,圈禁于高墙之中,改胤名为阿其那(满语狗)。同年九月被幽禁而死,时年四十六岁。过了五十多年,至乾隆四十三年正月,才恢复胤原名,重收入宗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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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四:良妃为何低贱? 良妃生前一直有晋升,康熙朝前中期的后妃中,生前获得妃位的后妃仅仅五人,其中良妃就占一席位。再看康熙朝薨逝的妃嫔,除良妃外,尚未见到有二篇祭祀祭文(皇后、贵妃等高级别后妃除外;其他薨逝于康熙朝的妃位有慧妃,平妃,敏妃等,敏妃只有一篇祭文,慧妃、平妃祭文未见。)而去世后由皇帝亲自奠酒纪念并记录在康熙朝起居注册上的妃嫔(除皇后贵妃等高级别后妃外),也尚只见慧妃、良妃。一般皇后、皇太后、太妃等的祭祀礼仪皇帝会亲自出席,妃嫔大臣等的祭祀礼仪皇帝很少参加。而良妃能得到康熙帝亲自出席其祭祀典礼,不得不说是莫大殊荣。良妃“辛者库贱妇”的说法,出自雍正朝编纂的《清圣祖实录》,康熙帝本人亲笔所写的未见。所以究竟康熙帝骂没骂,尚且存疑。
由于种种原因,有很多人以为清朝出身辛者库的后妃只有良妃一人,且是清朝出身最低的后妃。其实这个说法是错误的。辛者库是包衣的一种,有些辛者库是罪籍,而有些辛者库则是正常的包衣籍。正常的不是罪籍的辛者库人是由于家里人少,被编成半个包衣佐领,所以就成了辛者库人(辛者库又叫浑托和,浑托和就是半个佐领的意思)。而辛者库出身的后妃,多是正常的半个佐领出身的辛者库。良妃家里是天聪来归,这已经说明了她家是清初投靠清 *** 后被正常编入浑托和(辛者库),并非缘罪入。所以,和包衣佐领出身的后妃一样,辛者库也是皇帝纳妃的一个正常途径。康熙朝包衣出身的后妃除了良妃,还有德妃,敏妃,定嫔,勤嫔等。另外,很多皇子也有从府属管领(下五旗辛者库)选 *** 的侧妃庶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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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五:步步惊心良妃怎么死的 自己把自己折腾死的。病重时不吃药,让自己早点病死。
问题六:良妃死了康熙什么反应 应该是病死的,郁郁而终。 良妃,卫氏(? ??1712),满州正黄旗包衣人、内管领阿布鼐之女。原系辛者库之贱籍。是康熙妃子中父母地位最低的一个。入宫后,于康熙二十年(1681年)二月初十生皇八子胤;责令由惠妃纳喇氏抚育。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三月,16岁的胤随父亲征葛尔丹;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三月,胤被封多罗贝勒。 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十二月册封卫氏良嫔,未几晋良妃。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十一月二十日薨。 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二月十七日奉安入景陵妃园寝。
问题七:康熙为什么恨良妃 1据正史记载,康熙最爱的是孝诚仁皇后,但是,孝诚仁皇后怎么死的?难产!皇后难产起最终决定作用的是谁?皇上!如果康熙坚决保皇后弃皇子,皇后会死吗?对自小青梅竹马、钟爱一生的结发之妻尚且如此,对随手从路边采来的野花会怎么样?
2皇家重的是门第和政治利益,像良妃这种除了美貌一无所有的女子顶多充当皇帝的玩具而已!新鲜劲儿过了,玩够了,自然就扔了,何况那边还有一批批刚入宫的秀女、一群群妃嫔宫女想方设法讨他欢心!
3别忘了良妃什么出身,辛者库浣衣奴!这种女子是最下等的奴才,即使入了宫也不过是个粗使丫头,谁见过粗使丫头满腹经纶的?这种没受过教育、没见过世面的女子能跟康熙有共同语言吗?相知才能相爱,没有共同语言的所谓爱情(如果还能有爱情的话)能天长地久吗?别跟我提五阿哥和小燕子,那是琼瑶剧。
4如果康熙真在乎良妃,想保她,冷待她不就行了吗?“辛者库贱妇”这种字眼也太触目惊心了吧?而且还不止一次针对八阿哥这么骂良妃,良妃病重时拒医求死就和这个有直接原因。哪个男人会骂自己真心在乎的女人是 *** ,还多次针对他们共同的儿子这么骂她?
5如果康熙真在乎良妃,为什么不顺水推舟让八阿哥做太子?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加一个众望所归的太子还保护不了一个女人?没有,什么都没有,老八被选为太子的后果是老皇帝勃然大怒还差点儿杀了十四阿哥!八阿哥一场大病差点儿送命康熙正眼都没看一眼,还把前去探望的四阿哥训斥了一通!如果康熙真在乎良妃,能这么对待她唯一的儿子?别告诉我这是在做戏,虽然他老人家的脑子非常人可比,可这戏做得的也太真点儿了吧?
6如果说康熙对敏妃有感情还有点儿根据,敏妃之子胤祥好歹是正史记载的康熙宠儿,好歹有八年辉煌,好歹生荣死哀、全始全终,老八有过什么?哪本史书记载胤在康熙朝得过宠了?好容易当了回预备太子还被皇父一脚踹下台,雍正朝下场凄惨更是有目共睹,康熙何曾为良妃给他生的儿子想过?
胤都那副德行了,废他老头子还大病一场呢,整治胤可是从来没手软过!废太子时梦过赫舍里,整治老八时怎么没想想良妃?
综上所述,良妃不过是康熙手里的一个玩具,刚碰到时有点儿新鲜感,过后就忘了,一丝感情都谈不上!
别说坐拥三千佳丽的封建君主,就是晚清社会一个好色军阀一生玩过多少漂亮姑娘自己知道吗?不知道!康熙不好色55个孩子哪来的?难道他是天生的种马?还是哪个妃嫔肚子那么争气一口气给他生了二三十个?正因为康熙好色,才能见色起意,随随便便就临幸了一个耽丽宫女,没想到那个宫女交了狗屎运,一夕承恩就暗结珠胎,生了个皇子,皇上一高兴(或者根本没高兴,毕竟七个儿子了,也不缺这一个)随随便便赏了个贵人头衔(贵人名额没有限制,原就是拿来赏人的),随后自己就忘了,直到十几年后,那个宫女生的儿子十分争气(虽然这份争气把老八害的要多惨有多惨),皇上封老八为贝勒,顺带把他坐了十几年冷板凳的生母从贵人提到嫔妃。
后来,因为一系列党争,康熙对八阿哥十分厌恨,尤其是老八被公选为太子时,于是,“辛者库贱妇”这个标志老八卑贱身世的词语应运而生。
OK。就这些了
问题八:康熙皇帝是否有一位良妃?她是个怎样的女子?怎样去世的? 康熙皇帝确实有一位良妃,是大名鼎鼎的八爷的母亲。她出身辛者库,在那个年代就是个下等人。但是给康熙生了儿子。康熙其实非常在意这种身份的高低,所以对八爷也是一直又恨又痛。良妃为人低调,也是懦弱无能。孩子生下来都不能自弧抚养,老八生下来,是给纳兰贵主抚养了一段时间,所以老八跟老大也算亲近。其实,封为良妃都是康熙的恩典,她的身份是不会到那么高的地位的。而老八因为子凭母贵,没有其他阿哥的好命。他会结党,又娶个厉害,有实力的福晋。嗯,远了。还说良妃,她据说曾经被处于冷宫,但是却没有真正的史实。不受宠,后来在康熙前生病死
问题九:历史上的良妃到底为什么进冷宫? 良妃,没有进冷宫
在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二月十七日奉安入景陵妃园寝。
寂寞空庭春欲晚看得不是很明白,后来的那个良妃就是琳琅么?她是怎么死的
卫琳琅就是良妃,八阿哥的生母。因为卫琳琅遭太皇太后捉拿,玄烨发誓,只要能保住琳琅的命,他将永世不再见琳琅,自此两人再未见一面,卫琳琅在康熙五十年时冬逝。
扩展资料:
《寂寞空庭春欲晚》改编自匪我思存的同名小说,讲述了清圣祖仁皇帝康熙与浣衣女卫琳琅之间的剜心虐恋。2016年2月1日于浙江卫视、深圳卫视黄金档联合上映播出。2016年2月18日于安徽卫视海豚真情剧场上映播出,2016年3月25日东南卫视黄金档二轮播出,2016年9月1日中央电视台电视剧频道明一热播剧场播出。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寂寞空庭春欲晚
2016年寂寞空庭春欲晚结局良儿是怎么死的
。 寂寞空庭春欲晚》小说结局是一个悲剧,相爱的人最终没有在一起,康熙虽然爱着卫琳琅,但是却没有如愿得到琳琅的心,最终有缘无分,孤独终老。
《寂寞空庭春欲晚》小说卫琳琅最后含恨而死!
电视剧寂寞空庭春欲晚卫琳琅是在皇上前死还是后死?
卫琳琅是死在康熙前面的,琳琅从历史角度应该就是生了八阿哥的良妃卫氏,下面这个小说番外里有提到康熙在琳琅死后的反应。
寂寞空庭春欲晚 番外——和妃
还是初春天气,日头晴暖,和风熏人。隔着帘子望去,庭院里静而无声,只有廊下的鹦鹉,偶然懒懒的扇动翅膀,它足上的金铃便一阵乱响。
睡得久了,人只是乏乏的一点倦意,慵懒得不想起来,她于是唤贴身的宫女:“香吟。”却不是香吟进来,熟悉的身影直唬了她一跳,连行礼都忘了:“皇上——”发鬓微松,在御前是很失仪的,皇帝却只是微笑:“朕瞧你好睡,没让人叫醒你。”这样的宠溺,眼里又露出那样的神色,仿佛她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人人皆道她宠冠六宫。因为七月里选秀,十二月即被册为和嫔,同时佟佳氏晋为贵妃,佟妃是孝懿皇后的妹子,自孝懿皇后崩逝便署理后宫。在那一天,还有位贵人晋为良嫔,她是皇八子的生母,因为出身卑贱,皇帝从来不理会她。这次能晋为嫔位,宫中皆道是因着八阿哥争气。这位容貌心性最肖似皇帝的阿哥才十八岁,就已经封了贝勒。
晋了位份是喜事,佟贵妃扯头,她们三人做东,宴请了几位得脸的后宫主位,荣妃、宜妃、德妃、惠妃都赏光,一屋子人说说笑笑,极是热闹。那是她第一次见着良嫔,良嫔为人安静,连笑容也平和淡然,她总觉得这位良嫔瞧上去眼善,只不曾忆起是在哪里见过。席间只觉宜妃颇为看顾良嫔,她就没想明白,这样两个性子截然不同的人,怎么会相交。
后来听人说,那是因为八阿哥与九阿哥过从甚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皇帝从来不喜欢后妃议论前朝的事。她这样想着,脸上的神色不由有一丝恍惚,皇帝却最喜她这种怔仲的神色,握了她的手,突然道:“朕教你写字。”
皇帝喜欢教她写字,每次都是一首御制诗,有一次甚至教她写他的名字,她学得甚慢,可是他总是肯手把手的教。教她写字时,他总是并不说话,也不喜她说话,只是默默握了她的手,一笔一画,极为用心,仿佛那是世上最要紧的事。毛笔软软弯弯,写出来的字老是别别扭扭,横的像蚯蚓,竖的像树枝,有时她会忍不住要笑,可是他不厌其烦。偶然他会出神,眼里有一抹不可捉摸的恍惚。在她印象里,皇帝虽然温和,可是深不可测,没有人敢猜测他的心思,她也不敢。后宫嫔妃这样多,他却这样眷顾她,旁人皆道她是有福泽的。
其实她是很喜欢热闹的人,可是皇帝不喜欢,她也只好在他面前总是缄默。他喜欢她穿碧色的衣裳,江宁、苏州、杭州三处织造新贡的衣料,赐给她的总是碧色、湖水色、莲青色、烟青色……贡缎、倭缎、织锦、府缎、绫、纱、罗、缂丝、杭绸……四季衣裳那样多,十七岁的年纪,谁不爱红香浓艳?可为着他不喜欢,只得总是穿得素淡如新荷。
入宫的第二年,她生了一位小格格,宗人府的玉牒上记载为皇十八女,可是出生方数月就夭折了。她自然痛哭难抑,皇帝散了朝之后即匆匆赶过来瞧她,见她悲恸欲绝,他的眼里是无尽的怜惜,夹着她所不懂的难以言喻的痛楚。他从来没有那样望着她,那样悲哀,那样绝望,就像失去的不是一位女儿,而是他所珍爱的一个世界,虽然他有那样多的格格、阿哥,可是这一刻他伤心,似乎更甚于她。她哭得声堵气噎,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裳,他只是默默揽着她,最后,他说:“我欠了你这样多。”
那是他唯一一次,在她面前没有自称“朕”,她从来没有听过他那样低沉的口气,软弱而茫然,就像一个寻常人般无助。在她记忆里,他永远是至高无上的万乘之尊,虽然待她好,可是毕竟他是君,她是臣。而隔着三十年的鸿沟,他也许并不知道她要什么,虽然他从来肯给她,这一切世上最好的东西。
过了数日,内务府奉了旨意,良嫔晋了良妃。王氏随口道:“到底是儿子争气,皇上虽然不待见她,看在八爷的份上,总是肯给她脸面。”她心里不知为何难过起来,王氏这才觉察说错了话,连忙笑道:“妹妹还这样年轻,圣眷正浓,明年必然会再添位小阿哥。”
她却一直再没有生养,后宫的妃嫔,最盼的就是生个儿子,可是有了儿子就有一切么?那良妃虽有八阿哥,可是她还是那样的寂寞。除了阖宫朝觐,很少瞧见她在宫中走动,皇帝上了年纪,眷念旧情,闲下来喜往入宫早的妃嫔那里去说说话,德妃、宜妃、惠妃……可是从来没听说过往良妃那里去。
宫里的日子,静得仿佛波澜不兴。妃嫔们待她都很和气,因为知道皇帝宠爱她。这宠爱,或许真的可以是天长日久,一生一世罢。她和王氏最谈得来,因为年纪相差不多几岁。有次在佟贵妃处闲坐,大家正说得热闹,宜妃突然笑道:“你们瞧,她们两个真像一对亲姊妹。”细细打量,其实她和王氏并不甚像,只是下颔侧影,有着同样柔和的弧度。德妃笑道:“皇上喜欢瓜子脸,可怜我这圆脸,早先年还说是娇俏,现在只好算大饼了。”笑得宜嫔撑不住,一口茶差些喷出来。
其实德妃还是很美,团团的一张脸,当年定也曾是皎皎若明月。这后宫的女子,哪一个不美?或者说,哪一个曾经不美?
这样一想,心里总是有一丝慌乱,空落落的慌乱。虽然皇帝待她一如既往的好,那日还特意歇了晌午觉就过来瞧她,满面笑容的问她:“今儿你生辰,朕叫御膳房预备了银丝面,回头朕陪你吃面。”她怔了一下,方才含笑道:“皇上记错了,臣妾是十月里生的,这才过了端午节呢。”皇帝哦了一声,脸上还是笑着,只是眼神里又是她所不懂那种恍惚。她嗔道:“皇上是记着谁的生辰了,偏偏来诳臣妾。”
皇帝笑而不答,只说:“朕事情多,记糊涂了。”
皇帝走后她往宜妃宫中去,可巧遇见宜妃送良妃出来,因日常不常来往,她特意含笑叫了声“良姐姐。”良妃待人向来客气而疏远,点一点头算是回礼了。宜妃引了她进暖阁里,正巧宫女收拾了桌上的点心,因见有银丝面,她便笑道:“原来今儿是宜妃姐姐的生辰。”便将皇帝记错了生辰的话,当成趣事讲了一遍。宜妃却似颇为感触,过了许久,才长长叹了口气。宜妃为人最是爽朗明快,甚少有如此惆怅之态,倒叫她好生纳闷了一回。
皇帝嫌宫里规矩繁琐,一年里头,倒似有半年驻跸畅春园。园子那样大,花红柳绿,一年四季景色如画。秋天里枫叶如火,簇拥着亭台水榭,就像整个园子,都照在烛炬明光之下一样。乘了船,在琉璃碧滑的海子里,两岸皆是枫槭,倒映在水中,波光潋滟。皇帝命人预备了笔墨,他素来雅擅丹青,就在舱中御案上精心描绘出四面水光天色,题了新诗,一句一句的吟给她听。她并不懂得,他也并不解释,只是笑吟吟,无限欢欣的样子。
心血来潮,他忽道:“朕给你画像。”她知道皇帝素喜端庄,所以规规矩矩的坐好了,极力的神色从容。他凝视她良久,目光那样专注,就像是岸上火红的枫槭,如同似要焚烧人的视线。仿佛许久之后,他才低头就着那素绢,方用淡墨勾勒了数笔,正运笔自若,忽然停腕不画了。她本来坐得离御案极近,瞧着那薄绢上已经勾出脸庞,侧影那样熟悉,她问:“皇上为何不画了。”皇帝将笔往砚台上一掷,“啪”一声响,数星墨点四溅开来,淡淡的说:“不画了,没意思。”
她有些惋惜的拿起那幅素绢,星星点点的墨迹里,脸庞的轮廓柔和美丽,她含笑道:“皇上倒是将臣妾画得美了……”绢上的如玉美人,眉目与她略异,纤弱似廖然的晨星,又像是帘卷西风起,那一剪脉脉菊花,虽只是轮廓,可是栩栩如生。正兀自出神,忽听皇帝吩咐:“撂下。”她叫了声:“皇上。”他还是那种淡淡的神色:“朕叫你撂下。”
她知道皇帝在生气,这样没来由不问青红皂白,却是头一回。她赌气一样将素绢放回案上,请个双安道:“臣妾告退。”从来对于她的小性,他皆愿迁就,甚至带了一丝纵容,总是含笑看她大发娇嗔。这次却回头就叫进李德全来:“送和主子下船。”
一瞬间只觉得失望之至,到底年轻气盛,觉得脸上下不来。离了御舟乘小艇回岸上去,气犹未忿。踏上青石砌,猛然一抬头,见着隐约有人分花拂柳而来,犹以为是侍候差事的太监,便欲命他去唤自己的宫女,于是道:“哎,你过来。”
那人听着招呼,本能回过头来,她吃了一惊,那人却不是太监,年约三十许,一身黑缎团福长袍,外面罩着石青巴图鲁背心,头上亦只是一顶红绒结顶的黑缎便帽,可是腰际佩明黄带,明明是位皇子。
那皇子身后相随的太监已经请了个安:“和主子。”
那皇子这才明白她的身份,倒是极快的从容不迫,躬身行礼:“胤?给母妃请安。”他有双如深黑夜色的眼睛,诸皇子虽样貌各别,可是这胤?的眼睛,倒是澄澈明净。她很客气道:“四爷请起,总听德妃姐姐记挂四阿哥。”其实皇四子自幼由孝懿皇后抚育长大,与生母颇为疏远,但这样遇上,总得极力的找句话来掩饰窘迫。
皇四子依旧是很从容的样子:“胤?正是进园来给额娘请安。”黑沉沉的一双眼眸,看不出任何端倪,她早就听说皇四子性子阴郁,最难捉摸,却原来果然如此。
依着规矩,后宫的嫔嫔与成年皇子却是理应回避,这样仓促里遇上,到底不妥。况且她年轻,比面前这位皇四子还要年轻好几岁。被他称一声母妃,只觉得不太自在。他起身旋即道:“胤?告退。”她并没有记得旁的,只记得那天的晚霞,在半天空里舒展开来,姹紫嫣红,照在那些如火如荼的枫叶上,更加的流光溢彩,就像是上元节时绽放半空的焰火,那样多姿多彩的花样,有一样叫“万寿无疆”,每年皆要燃放来博皇帝一笑。她忽然惆怅起来,万寿无疆,真的会万寿无疆么?她想起皇帝的脸庞,清峻削瘦,眼角的细纹,衬得眼神总是深不可测。可是适才的胤?,脸庞光洁,眼神明净,就像是海子里的水,平静底下暗涌着一种生气。她回过头去,只见暮鸦啊啊的叫着,向着远处的平林飞去。四下里暮色苍茫,这样巧夺天工的园林胜景,渐渐模糊,如梦如幻。
后来的日子,仿佛依旧是波澜不兴。前朝的纷争,一星半点偶然传到后宫里来。废黜太子时,皇帝似乎一夜之间老了十年。他数日不饮不食,大病了一场,阿哥们争斗纷纭,以拥立皇八子的呼声最高。后宫虽不预前朝政务,可是皇帝心中愀然不乐,她也常常看得出来。有一日半夜里他忽然醒来,他的手冰冷的抚在她的脸颊上,她在惺松的睡意里惊醒,他却低低唤了她一声:“琳琅。”
这是她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皇帝的手略略粗糙,虎口有持弓时磨出的茧,沙沙的刮过柔滑的丝缎锦被,他翻了一个身,重新沉沉睡去。
再后来,她也忘了。
康熙五十七年时,她晋了和妃。荣宠二十年不衰,也算是异数罢。册妃那日极是热闹,后宫里几位交好的妃嫔预备了酒宴,她被灌了许多酒,最后,颇有醉意了。
卸了晚妆,对着妆奁上的玻璃镜子,双颊依旧滚烫绯艳如桃花。她怅然望着镜中的自己,总归是美的罢,三十六岁了,望之只如二十许年纪。色衰则爱弛,她可否一直这样美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又过了四年,皇帝已经看着老去,但每隔数日还是过来与她叙话,她婉转奏请,意欲抚育一位皇子。皇帝想了一想,说道:“朕知道你的意思,阿哥们都大了,朕从皇孙里头挑一个给你带,也是一样。”沉吟片刻道:“老四家的弘历就很好,明儿朕命人带进宫来,给你瞧瞧。”皇帝素来细心,又道:“宫里是非多,只说是交给你和贵妃共同抚育就是了。”佟贵妃位份尊贵,这样可免了不少闲话,她的心里微微一热。
那个乳名叫“元寿”的皇孙,有一双黑黝黝的明亮眼睛,十分知礼,又懂事可爱。有了他,仿佛整个宫室里都有了笑声,每日下了书房回来,承欢膝下,常常令她忘记一切烦恼。有一回皇帝过来,元寿也正巧下学。皇帝问了生书,元寿年纪虽小,却极为好胜,稚子童音,朗朗背诵《爱莲说》:“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皇帝盘膝坐在炕上,笑吟吟侧首听着,她坐在小杌子上,满心里皆是温暖的欢喜。
元寿回家后复又回宫,先给她请了安,呈上些香薷丸,说道:“给太太避暑。”满语中叫祖母为“太太”,孩子一直这样称呼她,她笑着将他揽进怀里去,问:“是你额娘叫你呈进的么?”元寿一双黑亮明净的眼睛望着她,说:“不是,是阿玛。”他说的阿玛,自然是皇四子胤?,她不由微微一怔,元寿道:“阿玛问了元寿在宫里的情形,很是感念太太。” 她突然就想起许多年前,在畅春园的漫天红枫下,长身玉立的皇四子幽暗深遂的双眼,伸手抚过元寿乌亮顺滑的发辫,轻轻叹了口气。
该来的终究来了,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皇帝崩于畅春园。
妃嫔皆在宫中未随扈,诸皇子奉了遗诏,是皇四子胤?嗣位。她并不关心这一切,因为从乍闻噩耗的那一刹那已经知道,这一生已然泾渭分明。从今后她就是太妃,一个没有儿子可依傍,四十岁的太妃。
名义上虽是佟贵妃署理六宫,后宫中的事实质上大半却是她在主持。大行皇帝灵前恸哭,哭得久了,伤心仿佛也麻木了。入宫二十余年,她享尽了他待她的种种好,可是还是有今天,离了他的今天。她不知自己是在恸哭过去,还是在恸哭将来,或许,她何尝还有将来?
每日除了哭灵,她还要打起精神来检点大行皇帝的遗物,乾清宫总管顾问行红肿着双眼,捧着只紫檀罗钿的匣子,说:“这是万岁爷搁在枕畔的……”一语未了,凝噎难语。她见那匣子极精巧,封锢甚密,只怕是什么要紧的事物,于是对顾问行道:“这个交给外头……”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妥,想了想说道:“还是请皇上来。”
顾问行怔了一下,才明白她是指嗣皇帝,虽不合规矩,可是知道事关重大,或许是极要紧的事物,自己也怕担了干系,于是亲自去请了御驾。
嗣皇帝一身的重孝,衬出苍白无血色的脸庞,进殿后按皇帝见太妃的礼数请了个安,她也斜签着欠了欠身子,只见他抬起眼来,因守灵数日未眠,眼睛已经伛偻下去,眼底净是血丝。元寿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却原来那般神似他。殿中光线晦暗,放眼望去四处的帐幔皆是白汪汪一片,像蒙了一层细灰,黯淡无光的一切,斜阳照着,更生颓意。她顿了一顿,说道:“这匣子是大行皇帝的遗物,因搁在御寝枕畔,想必是要紧的东西,所以特意请了皇上来面呈。”
皇帝哦了一声,身后的总管太监苏培盛便接了过去。皇帝只吩咐一声:“打开。”他性子素来严峻,一言既出,苏培盛不敢驳问,立时取铜钎撬开了那紫铜小锁,那匣子里头黄绫垫底,却并无文书上谕,只搁着一只平金绣荷包。她极是意外,皇帝亦是微微一愕,伸手将那荷包拿起,只见那荷包正面金线绣龙纹,底下缀明黄穗子,明明是御用之物,皇帝不假思索便将荷包打开来,里头却是一方白玉佩,触手生温,上以金丝铭着字,乃是“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那玉佩底下却绕着一绺女子的秀发,细密温软,如有异香。
她见事情尴尬,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原来并不是要紧的文书。”皇帝道:“既是先帝随身之物,想必其中另有深意,就请母妃代为收藏。”于是将荷包奉上,她伸手接过,才想起这举止是极不合规矩的,默默望了皇帝一眼,谁知他正巧抬起眼来,目光在她脸上一绕,她心里不由打了个突。
到了第二日大殓,就在大行皇帝灵前生出事端来。嗣皇帝是德妃所出,德妃虽犹未上太后徵号,但名位已定,每日哭灵,皆应是她率诸嫔妃。谁知这日德妃方进了停灵的大殿,宜妃却斜喇里命人抬了自己的软榻,抢在了德妃前头,众嫔妃自是一阵轻微的骚乱。
她跪在人丛中,心里仍是那种麻木的疑惑,宜妃这样的渺视新帝,所为何苦。宫中虽对遗诏之说颇有微词,但是谁也不敢公然质问,宜妃这样不给新太后脸面,便如掴了嗣皇帝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黄昏时分她去瞧宜妃,宜妃抱恙至今,仍沉疴不起,见着她只是凄然一笑:“好妹妹,我若是能跟大行皇帝去了,也算是我的福份。”她的心里也生出一线凉意,先帝驾崩,她们这些太妃此后便要搬去西三所,尤其,她没有儿女,此后漫漫长日,将何以度日。口中却安慰宜妃道:“姐姐就为着九阿哥,也要保重。”提到心爱的小儿子,宜妃不由喘了口气,说道:“我正是担心老九……”过了片刻,忽然垂泪:“琳琅到底是有福,可以死在皇上前头。”
她起初并不觉得,可是如雷霆隐隐,后头挟着万钧风雨之声,这个名字在记忆中模糊而清晰,仿佛至关要紧,可是偏偏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于是脱口问:“琳琅是谁?”宜妃缓了一口气,说:“是八阿哥的额娘……她没了也有十一年了,也好,胜如今日眼睁睁瞧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那样惊心动魄,并不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一句,而是忽然忆起康熙五十年那个同样寒冷的冬月,漫天下着大雪,侍候皇帝起居的李德全遣人来报,皇帝圣躬违合。她冒雪前去请安探视,在暖阁外隐约听见李德全与御医的对话,零零碎碎的一句半句,拼凑起来:
“万岁爷像是着了梦魇,后来好容易睡安静了,储秀宫报丧的信儿就到了……当时万岁爷一口鲜血就吐出来……吐得那衣襟上全是……您瞧这会子都成紫色了……”
御医的声音更低微:“是伤心急痛过甚,所以血不归心……”
皇帝并没有见她,因为太监通传说八阿哥来了,她只得先行回避,后来听人说八爷在御前痛哭了数个时辰,声嘶力竭,连嗓子都哭哑了,皇帝见儿子如此,不由也伤了心,连晚膳都没有用,一连数日都减了饮食,终于饶过了在废黜太子时大遭贬斥的皇八子。可是太子复立不久,旋即又被废黜,此后皇帝便一直断断续续圣躬不豫,身子时好时坏,大不如从前了。
她分明记起来,在某个沉寂的深夜,午夜梦回,皇帝曾经唤过一声“琳琅。”这个名字里所系的竟是如海深情,前尘往事轰然倒塌,她所曾有的一切。那个眉目平和的女子,突然在记忆里空前清晰。轮廓分明,熟悉到避无可避的惊痛。原来是她,原来是她。自己二十余载的盛宠,却原来是她。
便如最好笑的一个笑话,自己所执信的一切,竟然没有半分半毫是属于自己的。她想起素绢上皇帝一笔一笔勾勒出的轮廓,眉目依稀灵动,他为何生了气,因为下笔畅若行云流水,便如早已在心里描绘那脸庞一千遍一万遍,所以一挥而就,并无半分迟疑。他瞒得这样好,瞒过了自己,瞒过了所有的人,只怕连他自己,都恍惚是瞒过了。可是骗不了心,骗不了心底最深处的记忆,那里烙着最分明的印记,只要一提起笔来,就会不知不觉勾勒出的印记。
这半生,竟然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她被那个九五之尊的帝王宠爱了半生,这宠爱却竟没有半分是给她的。她还有什么,她竟是一无所有,在这寂寂深宫。
这日在大行皇帝梓宫前的恸哭,不是起先摧人心肝的嚎啕,亦不是其后痛不欲生的饮泣,而是无声无息的落泪,仿佛要将一生的眼泪,都在这一刻流尽。她不知道自己在灵前跪了多久,只觉得双眼肿痛得难以睁开,手足软麻无力,可是心里更是无望的麻木。大殓过后,来乾清宫哭灵的妃嫔渐渐少了,原来再深的伤心,都可以缓缓冷却。斜阳照进寂阔的深殿,将她孤伶伶的身影,拉成老长。
她慢慢的起身,方走至丹陛下,忽然眼前一黑,便栽倒了下去。并没有过很久,就渐渐醒了。四周几名太监正在焦急,她头晕目眩,将眼睛又闭了闭,方才睁开来,为首的正是总管太监苏培盛,原来自己已经让人搀扶到乾清宫的庑房里来了。
她挣扎着坐起来,皇帝吩咐苏培盛道:“去宣召太医。”她摇了摇头,说:“不必了。”必是这一日水米未进,适才又哭得太久,所以才会发昏倒在地上。她既如此说,苏培盛不知该不该奉命,按说她是太妃,可是圣命又不能不遵,正迟疑间,皇帝已经示意他作罢。她这才发现这里是乾清宫东庑,皇帝“昼必席地,夜必寝苫”的倚庐,想是适才众人手足无措,所以将她扶到这里来了。
皇帝还是很客气,而且这样子情形下,总得找句话来讲,于是道:“往日弘历在宫中,颇受母妃照拂。”她答道:“皇上客气,四阿哥天资聪颖,惹人喜爱。”于是殿中又重新寂静下来,只是一片沉沉的清冷,听得到身后炕几上的自鸣钟,嘀嗒嘀嗒的走针。
看完《寂寞空庭春欲晚》历史上玄烨真的独爱良妃吗
像这种小说一般都是作者自己的想象。在历史上玄烨爱良妃的可能极小。
历史上的良妃是辛者库出身,这种身份的人在宫里只能从事一些粗重的杂役活计,连给皇帝端茶送水的事都不配做。按道理说良妃是连康熙的面都见不到的。但是她不但见到了康熙,还让皇帝跟自己有了孩子。这说明了两点:
1.良妃自身的条件非常好,漂亮是必然的,而且是那种让人见一面就无法释怀的漂亮;
2.良妃本人有一定的心计,她主动接近并吸引了皇帝。关于良妃的心计,雍正皇帝曾经在他的上谕朱批里说到“良妃母妃,心亦甚大”。可见良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可惜,无情最是帝王家。皇帝虽然幸了她,但却很明显的后悔了。这一点从对德妃和对良妃的态度对比上就能看出来。雍正生母德妃的出身是康熙身边做细活的宫女,也不高。仔细看熙朝的册封记录就知道,康熙皇帝封后宫都是一批一批的。康熙十六年,皇帝大封后宫,此时受封的有惠嫔(即后来的惠妃,大阿哥生母)、荣嫔(即后来的荣妃,三阿哥生母)、宜嫔(即后来的宜妃,五、九阿哥生母),并没有德妃和良妃。同年,时为宫女的德妃生下四阿哥胤?。康熙十八年,皇帝只封了一个妃子,那就是德嫔。康熙二十年,德嫔就与惠嫔、荣嫔、宜嫔一起,被晋封为妃了。
反观良妃,胤?生于康熙二十年,直到康熙三十九年,才与刚入宫不久的十七岁少女瓜尔佳氏一起被封为嫔。康熙四十五年的玉碟仍称胤?为良嫔所出,可见这时她还没有得到晋封,尽管她康熙五十年就死了。
良妃能在康熙三十九年得到封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的儿子胤?当时正受宠(所有受封贝勒的皇子中最年轻的),连带着自己沾了光。相比之下,七阿哥的生母直到康熙五十七年才得到成嫔的封号(因为七阿哥天生残疾,很不受康熙待见),可见康熙的薄情寡义之甚。后来,胤?因争夺储位得罪父皇,立马被骂“辛者库贱妇”所出,狼狈不堪。可见康熙对良妃的反感。
康熙五十年,良妃染病,不肯就医服药,同年病亡。
雍正皇帝辑录的《康熙谕旨》中有下面一段记载:“允?母妃病笃时,遗允?之言曰:尔皇父以我出自微贱,常指我以责汝,我惟愿我身何以得死,我在一日为汝一日之累。因而不肯服药。”可见良妃之死,和康熙骂其为辛者库贱妇,大有关联,她不愿意连累儿子而情愿选择这种类似自杀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